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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桩怪事很快就引起了重视,一大早起来席淮就听说了消息,也顾不得等刁怜雪他们回师门禀报了,先传了信回去,二人则留在城中继续探查情况。

宴星稚昨夜睡得熟,并不知道这些事,更不知道荀左已经不再是荀左了,她走到门边唤道:“荀左。”

面前站着的人身子一僵,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但是没动。

宴星稚疑惑地走过去,见他目光放在路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便疑问道:“难不成是昨日与妖邪过招,把耳朵给打坏了?”

师镜的眼眸动了动,忽而往下一撇,看向宴星稚,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什么?”宴星稚没听清楚,察觉出他有些不同寻常,皱起双眉,“你伤得很严重?”

师镜这才道:“没有,我没受伤。”

宴星稚道:“没受伤你说个话磨磨唧唧的,那些妖胎你都解决了吗?这些东西不大好处理的,千年前我碰到过一回,那次就差点困在里面没出来,你应该也费了一番功夫,若是受伤的话就别硬扛着,牧风眠那肯定还有很多上好的仙药,不吃白不吃。”

师镜一听到她的声音,就想到这些日子为她瞻前马后,一口一个“老奴”的狗腿日子,心中十分郁结,完全不想开口说话。

但她却绕在身边一连串说个不停,若是搁在以前,师镜绝没有这个耐心听她说话。

但是他化为荀左在凡间生活了几十年,什么苦没吃过?完全就是下凡历练来了,性子早就不比从前,愣是站着听她絮叨了一大串,怕她当真看出破绽,便扬起个笑容:“一些小伤而已,不碍事的,我自己就能够治愈,少主不必操心了。”

牧风眠昨夜特意叮嘱过他,还不能在宴星稚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当初他与牧风眠关系很铁,虽然一个在仙界一个在神界,但隔三差五的,只要师镜身上没有任务,都会去仙界找牧风眠玩,一来二去的,自然对宴星稚也熟识。

宴星稚回回见到牧风眠都跟见到仇人一样,连带着师镜也被冷眼相待,脾气更是一点就炸,视规矩如无物。

若是现在告诉她,那个整日在她身边绕来绕去的荀左是师镜,她定然会觉得是牧风眠和他串联起来要害她,必会对他们大打出手,闹个天翻地覆。

师镜憋着一口气,说道:“少主不是还要去雪涯宗吗?早日动身吧,莫耽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