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跟宋轻舟结下的账还没来得及清算,他就自己送上门来,正合宴星稚的心意。
她先假装不知, 然后将计就计, 好好教训一下宋轻舟。
海棠红的衣袍颜色艳丽, 很衬宴星稚的肤色,她因为身体是雪元灵土捏得,本身就比常人白一个度,穿上这样鲜艳的颜色,更显得肤若凝脂,
脸上的眉毛和睫毛像染了墨一般黑得纯粹,离得近了就能将她的密长的眼睫看得清楚,杏眼圆圆,没有表情的时候蓄上冷意,眼神相当有力度。
她打开窗子,外面的晨光映进来,覆在她的面上,将精致的眉眼勾勒。
也不知道是不是凑巧,她刚打开窗子,牧风眠的身影就走进视线。
相比起昨日,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红色衣袍,身量又高,俊美得极其惹人注目,往全是姑娘的院子里一站,立马就成为视线的焦点。
偏偏他对自己站在女子寝院没什么自觉,顶着朝阳的光冲她一笑,发出问候,“睡得好吗?”
宴星稚想起了昨晚的梦境,梦中的牧风眠恣意张扬,笑容灿烂,对上她的时候又沉脸拧眉,将不待见明晃晃写在脸上。
与面前的他相比,一张脸七分相似,神色和态度却判若两人。
她将眼皮一敛,没有回答,一跃从窗子跳出来落到他面前,“你来干什么?”
牧风眠低头看她,“来看看。”
其实是醒得早,不想在床榻上躺着就出了门,不知道怎么的走到了这里。
宴星稚道:“别总来烦我。”
牧风眠不赞同道:“这怎么能叫烦?现在咱俩的关系可是堂兄妹,兄妹俩相互照应不是很正常的事?”
宴星稚眼神奇怪地看着他。
牧风眠却很是理所应当,完全无视宴星稚的神色,就这样神态自若地走在她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