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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星稚听到声音,开始慌张。

牧潭轻柔地说道:“别着急孩子,慢慢来,还差最后一步。”

他揩去嘴边的血,稳住气息,目光一厉,双手合掌结印,引出一个血红的法诀,随后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充满攻击力的神力爆开,将许千景连同一众神将击退十数丈。

随后他身上各处的血液被疯狂往外抽,吸进面前的结印法诀之中,印记越发鲜红,如被血液浸透。

“是献祭神术!”有人大呼。

许千景召剑攻击,剑刃却抵在牧潭结出的结界上不得再往前一寸。

宴星稚感觉手上有千斤重,稍一松手她就可能再也拿不起这柄剑,上头凝聚的神力让她半分也抬不起来,她紧咬牙关脸涨得通红,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牧爷爷,我可能……”

我可能做不到。

这剑,我抬不起来。

她想说的这些话,被卡在喉咙之中。

宴星稚自破封而出,好像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要她想,什么事都能做到。

她不愿承认自己掌控不了清屿剑,就像她不愿承认年少时与牧风眠的相遇不过是黄粱一梦,那缕被她偷偷留下的赤色长发,也只是一份虚无念想。

牧潭的血疯了般被吸进献祭法诀中,身形慢慢消散,最后化作一抹红光,在空中炸裂,一时间华彩满天,狂风即止。

红光将许千景又逼退数丈,将宴星稚整个包裹在其中,慢慢涌入清屿剑上。

柔和的光拂过宴星稚,手中的清屿剑忽而变得轻盈了,她慢慢将剑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