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三天,距离她签证过期只剩不到十天。
再留院观察个二十四小时,医生将会决定她是否能出院,当下不再需要护工的搀扶也能下床洗漱,安东尼进到病房里,便迎面见她从洗手间出来。
“对了,”阿随见到他,想起一件事,“你老板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她没等安东尼露出暧昧的眼神,开门见山,“这段时间的医药费都是他在支付,我需要把钱还给他。或者你直接给我他的收款方式。”
“我需要跟他请示。”安东尼面露为难。
阿随表示理解。
而后收到罗文作的秘书回复的关于工作繁忙的反馈,他也暂时没能联系上罗文作。
阿随表示惋惜,再过几天就要回国,只能让他转交自己的邮箱。
夜晚,护工不在,她也不想安东尼留下守夜。
安东尼听闻过中国女孩刻在骨子里的保守,只好绅士的离开。
安东尼走后没多久。
窗外下起滂沱大雨,雨点敲打,从淅淅沥沥,变成石子砸在玻璃窗面,规律地击打着耳膜,间中夹杂着藏在云后的闷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