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作却又懒得过去了,他牵着阿随的手径直去了餐厅。
果然是一些旅客在借厨房聚餐,是一群亚洲面孔的基督信徒。
俩人都不信教,且是唯物主义者,坐了一会儿便四目相对,默契地回到楼上。
阿随已经相当困了,今天刚出院,脑震荡还没彻底恢复好,一直嗜睡,在车上断断续续睡过,可途中来了一次激烈运动,精气神又消失殆尽,等罗文作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在大床中央睡着,像是不敢靠近两边的黑暗似的,怀里还抱着毯子,床头夜灯开着,睡得不算踏实,眉头微微皱着,迷糊中感觉到有湿热的毛巾在擦拭着肌肤,阿随微微动了动身体,在对方的推动下换了个边,没过多久,身体上有了几分被子的重量,那人咬着她的耳朵,睡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翌日,阿随一觉睡到自然醒。
屋里窗帘没拉,光线漆黑,只有洗手间的灯是开着的。
窗帘很薄,依稀能看到窗外天没亮。
可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
阿随心里咯噔一下,睡意全无,她弹坐起来,注视四周。
旅馆房间很小,几乎一眼望尽,卫生间一毛玻璃之隔,里面空空如也。
正当她开始找手机,下床穿鞋的时候,电子锁‘滴’的一声,门锁齿轮咔擦,开了。
罗文作手里端着一个碗,不知道是什么,还热气腾腾。
罗文作关上门,将碗放在桌上。
“这是一家信徒开的旅馆,厨子做的东西你不爱吃。等你吃完了,我们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