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完全醒来时,盯着熟悉的房梁看他还没缓过神。
他和明长苏还是睡在一起,他几乎缩在明长苏怀里,听见他的动静,明长苏微微抬手。
下一瞬,他就被楚肖一脚从床上踹下去。
虽说每天晚上和楚肖一起睡,但他还是尽职尽责做好了守夜的本职工作,每每都比楚肖早起一点时间,很少会有楚肖醒来他还睡着的时候。
这次显然是个意外,没成想又被楚肖这一脚踹到了床底。
楚肖踢出那一脚他就已经后悔了,踢谁不好,怎么非踢明长苏啊!
楚肖看着坐在地上的明长苏,试探性缩回脚脚,又慢慢蜷缩抱膝道:“那个,小明子,对不起啊,朕做噩梦了。”
他伸出手想拉明长苏,道:“朕不是故意的,踢疼了吗?”
手快碰到明长苏时,被明长苏偏头躲开,楚肖一顿,明长苏却自己起身道:“我没事。”
楚肖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明长苏,方才梦里感受到的冷意犹在,此刻盯着明长苏看,又对上明长苏的双目,楚肖一顿,本能觉得他这一脚可能踢错了。
明长苏现在……应该有点生气。
事实证明他的猜想是对的,因为这一脚,明长苏一上午都冷着一张脸,话也少了很多,虽然他原本便不爱说话,但楚肖明显能感觉到明长苏回答他的话里多了一些冷冽加公事公办的意味。
就这么过了半天,楚肖愁的要死。
这府邸是摄政王的,这里的人也是摄政王的,倒也不是摄政王的问题,就是这群人太过古板,见了他忙着下跪行礼,这么看着,楚肖想跟他们闲聊的心思都没了。
也就是在这里,能和楚肖认真说上几句话的人只有明长苏一个人,现在连明长苏也不理他了,楚肖实在无聊的很。
摄政王特别叮嘱他,最开始几天不能出门,哪里也不能去,楚肖便拿着一盘桂花酥在房内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