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似乎有点气鼓鼓的模样,明长苏见了一愣,然后笑出声。
听他一笑楚肖还担心他牵扯到伤口,幸好这一次没有,楚肖这才松了口气道:“你笑什么笑!”
明长苏却道:“陛下恕罪,我就是太高兴了。”
看着楚肖,他忽然半是感叹半是真诚道:“说实话以我的身份,本不该祈求那么多,也从未想过会和陛下如此亲近。”
他收拢了环在楚肖腰间的手,把人往前带,叹道:“真的像是做梦一样。”
楚肖心道:谁不是呢。
从穿书到现在,这所有经历的一切于他而言,是之前从来不敢想象的。
明长苏鲜少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样,方才上药时拉着楚肖的衣袖就已经足够让楚肖震惊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被依赖,眼下又如此认真吐露出真心话,楚肖低头,他空着的另一只手摸了摸明长苏的黑发。
楚肖认真道:“朕一直都相信你。”
你心系国家,为人清正廉洁,这一点是不会变得。
明长苏道:“多谢陛下,在遇到陛下之前,我一直过得是颠沛流离的生活,今天所拥有的,一半是陛下给的。”
不等楚肖回话,明长苏又道:“没遇见陛下之前,我在外流浪,为了自保,只能学些手脚功夫。”
楚肖闻言伸着的手又是一顿,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明长苏是在跟他解释自己为何执剑。
楚肖道:“朕知道了。”
明长苏抱着他,忽然固执道:“陛下别怪我。”
他松开楚肖,抬头对上楚肖的双眼又重复道:“这是我唯一的私心,不论我做了什么,我还希望陛下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