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点头,神色复杂道:“难为安姑娘了。”
安谧摇头道:“这些都已经过去,我们不会忘记自己的归属地便好,楚公子也不必因此自责,你已尽力。”
李长明插话道:“安姑娘怎么突然出来了,齐麟主如何了?”
他明显有意转移话题,楚肖看他一眼,安谧道:“齐姑娘已经醒来,我便是方才站在门口,刚好听到了你们那番话,齐姑娘气色好多了。”
李长明道:“那便好。”
安谧道:“你们饿了吧,我先下去给你们准备吃食。”
李长明行礼道:“有劳安姑娘。”
安谧道:“不必,还请稍等。”
说完她便下去了。楚肖还在发愣,忽然被李长明拍了怕肩膀,侧眼看李长明,李长明道:“发什么呆,进去看看人。”
安谧说齐麟主好多了,那还真是,先是吃了解药,又被陶歌灌了恢复气血的汤药,到饭点齐麟主便能慢慢下床,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神色也精神了许多。
地面上的血迹都被清扫干净,齐麟主也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上桌吃饭忙要动筷,又被陶歌拦住,塞了碗清粥。
齐麟主对此格外不满意,几次想要对辣菜伸筷子,被发现之后被陶歌请下桌,一群人围在一桌上吃饭,独有个齐麟主的小饭桌端在不远处拿个小板凳自成一脉。
齐麟主气愤极了。
她发丝未打理,用了根红绳松松绑了个马尾,坐在角落里望着他们一桌人,目光格外哀怨,楚肖觉得见状觉得好笑,但是实在笑不出来。
安谧为了安抚齐麟主,也跟着下桌一起吃,这么些时日下来,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安谧和齐麟主的关系日渐靠近,变得格外亲近,齐麟主能把任何人赶出房间,唯独安谧不会。
日落西山,看似时间过得很快流水一般眨眼而过,但实则煎熬得很,没什么事情干,心也不在此处,楚肖只能站在院门口遥望皇城的方向干瞪眼。索性这样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李长明,大概也是觉得再刨根问底也问不到什么,他也跟着站在门口干瞪眼。
与楚肖两个人一人一边排排站,跟个门童一般,阳光热烈盯得眼睛干涩,过了一下午,两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