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肖道:“小明子呢?你明明说好了放过城中百姓,为何还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他们?是你先说话不算话?”
蜀国帝王道:“楚国先王,是你弄错了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我会对这里的百姓可客客气气,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哦,或许有人答应了吧,但那个人不是我。”
楚肖道:“小明子到底在哪里?!”
蜀国帝王道:“别急,我其实听你一口一个小明子,听的不大高兴,毕竟是我的儿子,还是一国皇子,被你这么随随便便叫成太监的称呼,当着拉低他的身份。”
蜀国帝王抬眼,道:“你不必担心他的安危,既然从一开始,我便看好他,那他的性命必然会存留,既是我的儿子,我最为了解他,了解他想要的是什么,多年前为此他甚至委身于你,以一个太监的身份呆在楚国,留在你身边,这还不能证明吗?”
楚肖眼睛慢慢红了,他神色也渐渐染上怒意,他一动,横在颈间的剑刃便抵进去几分,蜀国帝王道:“别乱动,你这条命若是没了,那当真没了让长苏做些什么的理由,朕一概知晓替我这个儿子的脾气,不过我未曾想到,他能为此做到这种地步,甚至几年没有回过蜀国,甚至朕更未料到,他会会为了你,而又想放弃已经近在眼前的东西。”
最后一句话,蜀国帝王的语气格外缓慢,似乎在牙尖反复琢磨,他面上不显,眸色已然染上些许怒意,他道:“自古君王为美色所迷,这没错,但朕不希望朕的儿子会如此,朕的儿子,只是一时间犯了个小错误,为色所迷,朕这个当父亲的,没有做到管教好他,如今也只能通过别的办法管教他,很快,他便会看清楚现在的形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蜀国帝王的语气慢慢悠悠,似乎在说一件格外开心的事情,一字一句雕琢,仿佛通过这样一段话,能够像旁人表达出他想要雕刻一件完美的东西,这样的东西格外宝贵,是专属的,而他口中的人,便是明长苏。
楚肖听他的话和语气后身上渐渐发毛,尤其是蜀国帝王一双眼睛,楚肖看着浑身不对劲,他本能觉得明长苏现在虽然如同蜀国帝王所说的那样性命无忧,但极有可能在经历格外痛苦的事情,就如同蜀国帝王对于明长苏对他感情的不认可般,因为极度的排斥,所以也要极度的除去明长苏的这种情感。
楚肖浑身冰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蜀国帝王道:“别急!就差一点,很快就好了!”
他似乎很高兴,性命悬在一线也丝毫不畏惧,反倒面对同样脖子上驾着剑的楚肖侃侃而谈道:“其实就差一点,长苏这些年做的事情令朕很满意,若说起来,长苏身上所有的污点那便是你,最后一代楚国帝王,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少年心性多情,爱慕一个人并不奇怪,想当年,朕也是如此,爱慕一个人,但朕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
他神色忽然一变,死死盯着楚肖,道:“长苏便是如此,就轻轻犯了个错误,朕本来以为给他些时间,是能够改正的,没想到长苏的性子依旧如此执拗,罢了罢了,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即便是长苏也是如此,他在朕的眼里长大,到如今,唯一犯的错便是你,这很轻松,只要解决掉了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楚肖道:“所以,你现在是要杀了我?”
蜀国帝王闻言一笑道:“杀了你?你觉得我会吗?朕又不傻,朕好歹活了这么些年,少年固执的心性该如何处理朕会不知道吗?这个时候杀了你,或许能让长苏放下心中的结,但很有可能令长苏对朕失望透顶,那是朕绝对不允许的!他是朕的儿子,一生以朕为傲,绝对不能对朕有抵触的情绪。”
蜀国帝王语气越来越快,情绪也不复方才的悠哉,反而有些激动,楚肖听着,只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蜀国帝王方才那番话停下来,楚肖只觉得他对明长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又似占有欲,又似他身为父亲的大男子主义作祟,若是后者,那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