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去,楚国的皇宫之中血腥气尽数散去,残阳渐暖,被摄政王这么一收拾,真的有了之前的样子,楚肖背倚着柱子,遥望远处有些感慨。摄政王同他一样,二人安静一会儿,摄政王道:“你打算这样陪他多久?”
楚肖抬眼,摄政王道:“之前是明长苏身体不佳,我也被其他事务缠身,无暇顾及你,如今明长苏的身体已经好转,你还想这样呆在他身边多久?”
楚肖张了张嘴,忽然笑道:“阿轩,你这个时候过来和我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我一贯知晓你的脾气,若是一开始你便不准备让我和小明子呆在一起,就算是你没时间或者明长苏身体不好,这些应当都不是原因,你还是会想方设法将我和小明子分开的,我说的没错吧?”
楚肖偏头,静静望着摄政王,一直以来,摄政王从知道楚肖和明长苏的关系之后就持反对意见,纵然反对,他却没有彻底地将楚肖和明长苏分开过,或者说,压根没有逼过楚肖。也就只是口头威胁,有时候凶地狠了,过一阵子还是能和楚肖说上几句话,用楚肖的话来说,那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总而言之,楚肖总是觉得,他和摄政王虽然总是互相伤害,但他们好像永远不会彻底走入绝境之中,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因为什么,总是会持续下去,就好似永远在吵架之后能够在接下去的时间内和好,虽然不能如初,但永远不会绝交。
现在楚肖认为便是如此,他之前也有所感知到,只是一直都没有点明,如今趁此机会,他道:“阿轩,你能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想的吗?”
话音一落,气氛有片刻凝滞,摄政王的目光和他对视,又转头望向远处,楚肖听他道:“你要喜欢谁,我不会管,也没资格管。若是你找旁人,我不会有任何意见。”
说到这儿,摄政王语气一顿,继续道:“但是明长苏,绝对不可以。”
楚肖道:“为什么?”
摄政王转头道:“你觉得呢?接下来楚蜀两国的境遇又会发生变化,这场战役看上去是蜀国帝王败了,但事实上,最后的胜利者,另有其人。”
摄政王看向殿内,他的目光落在紧闭的大门处,楚肖道:“你是说,是小明子?”
摄政王道:“我之前认为,宁将军和我们那些兵力一样,只听从玉佩的号令,但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宁将军所追随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玉佩,而是一个人。”
当年摄政王的外公在蜀国手握重兵手掌大权,在一定程度上有他在,那蜀国便能够安居乐业,蜀国的人只要听到他的名字,那便能够安心下来。他的名字,甚至比当朝的帝王更要有效率。
但就是因为如此,他太有名了,也有权,也在其他方面,威胁到了当时蜀国帝王的皇位。为了分散其权力,蜀国帝王知晓其膝下有两女,当时的蜀国帝王便打算娶其一女,当因为当时他年事已高,自知时日无多,便要求太子娶了他的女儿。
太子当时与他的二女儿一见倾心,情投意合,两人也说好了,原本你情我愿的结亲,但因为当时的五皇子在不久之后忽然叛变,在宫中不知不觉提前结束了蜀国君王的性命,还擅自篡改了圣旨,连夜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