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皇城,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萧掠竟然敢,竟然敢——

萧掠回过头,依旧是那副人群中一眼能望到的瞩目面庞,他抚摸着李立的侧脸,就像在摸一匹上好的绸缎。

萧掠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不放,我知道陛下您不喜欢被绑着,可是您刚刚写死了臣,臣不得不惩罚您。”

垂在萧掠腿上的宣纸,正是李立写的那份悼书。

数月前,他寻到一种毒药,无色无味极难察觉,下在饮食之中,便能使那人夜里心悸而亡。

李立在宁王府安插了人手,动手便在这两日,想来那人如今已经身首异处。

“下毒之人臣已处置,”萧掠话锋一转,“但是陛下安插的其他探子臣并不敢动,这样陛下可还满意?”

李立喉头滚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人手眼通天,能把他从戒备森严的皇宫转移到这空无人迹的竹屋,查出什么都不稀奇。

眼角余光扫到玉玺,被明黄色的绸布包裹着,随意地丢在门槛上。

玉玺是皇权的象征。

萧掠把他连同玉玺一并带走,恐怕连退路都想好了。

李立看到玉玺的布身上有飞溅的血渍。

“谁的血。”

萧掠用很随意的口吻说:“丽妃娘娘的血,我替您杀了她,正好,这封给臣的悼书改改还能用。”

李立做梦也没想到萧掠敢做出这样的事。

“萧掠,她是朕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