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谬赞了。”
李立的脸烧得微烫。
他不是不喜欢……
“行了,你把长命锁解下来。”
“是。”
李立不敢有违,解下来交了过去。
太子的随行太监上前来,手中托盘里盛了一块玉坠,只见那玉润泽细腻,白如截肪,绝非凡品。
“过几日父皇寿辰,不光宴请群臣,还有不少外国使节来贺,据说进献礼单上的礼物数目只比半年前——宁王世子萧掠生辰的多了一件,父皇生了好大的气。”李玉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又将玉坠系在长命锁下,“除了小十五外,咱们做儿子的都得去宴席,届时你连件像样的配饰也没有,岂不是当众打父皇的脸?”
“李立知错了。”
话是这么说,李立的眼中却看不出歉意,对一个十六年来从未说上话的所谓父亲,照顾他的脸面对李立来说是很悬浮的东西。
即便知道那块美丽的玉坠即将是他的,但是李立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偷去看。
这么美的玉,配自己,合适吗?
有一些喜悦也有一些忧愁,喜的是这块玉盛宠之下的六哥似乎没有,愁的是他没有合适的器皿来盛放美玉,只有一个掉了漆的木盒子……
“啧,小十四,你这络子打得真有巧思啊。”
太子的赞叹,拉回了李立飘忽的思绪。
“皇兄喜欢,便送予皇兄。”
“如此,皇兄就不客气啦。”太子拿走了蟾宫亲手打的络子,只单将长命锁和玉坠放回李立手心,像买椟还珠里的那个买家,对络子爱不释手,“我去给慕婷,她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