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动作自然,似乎这样做并无不妥。
李立把太子赏赐的玉坠给蟾宫看,蟾宫评价道:“真好看。”
“上回我画了一幅画,你可是捂着嘴说太好看了、怎么会这么好看,夸了足足三天。”李立对蟾宫的反应不是很满意,难道玉坠没有画好看吗?
“殿下,上回的画,我托人在宫外卖了六钱银子。”
蟾宫对不能换钱的东西,一向不感兴趣。
而玉坠是太子赏的,当然不可能拿去卖钱。
趁着手上还有一些热气,蟾宫狠狠搓了两下手,将对着木偶流口水的李络脱了鞋抱到榻上,把他的双脚放到怀里捂着。
李立将手炉放置一边,搬了张凳子追过去,坐在榻前,暖烘烘的掌心包住李络冰冷的手。
“你多夸几句不行吗,宫中也只有太子肯对我好了。”
“是,太子心善,对每个弟弟妹妹都一视同仁的好。”
李立丢给蟾宫一个眼神。
蟾宫只得改口,“好好好,多好的一块玉坠啊,配您的长命锁简直天造地设,奴才有眼无珠,识不得好物,烦请十四殿下再画一幅画,盼儿说了下回再要碳火得加钱。”
李立摇着头笑了,“唉,研墨吧。”
“蟾宫,你自去领二十廷杖。”李立批阅奏折,视线未离开奏折分毫,玉玺就在他的右手边,黄色的绸缎上已不见半点血迹,“当日值守的太监,全部处理掉。”
“奴才有罪。”蟾宫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他带着惊惶的目光看着李立,“陛下您没事吧,又是怎么回——”
“宫中侍卫长不是告诉你,朕身体不适回寝殿安歇,你却在殿前言语冲撞,你差事办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