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命人留下旧书箱,养病的日子里,他一本一本地看著书里的才子佳人、鬼魅野狐禅,倒也不觉乏味。

又是一月过去,蟾宫向他禀报。

刘氏一族的主母暴毙、黄氏一族的老太公暴毙,还有几个官职不高但是在各自氏族内分量不轻的人,接二连三地死去。

李立点点头,让蟾宫以自己的名义慰问安抚。

又过几日,蟾宫告诉李立,宁王萧掠遭人暗杀,差点丧命,目下正在府中静养。

李立愣了一下,背脊从尾椎处窜上一道麻意。

蟾宫见他不语,便问道:“陛下是否要对宁王表示慰问。”

李立道:“这人如若不想让我知晓,便不会放出他被暗杀的信息。你还看不出,他是在向我邀功吗?罢了,你把去年地方进献的那根老山参带去宁王府,自己编些吉利话对付过去吧。”

宁王权倾朝野,府中要什么没有,何须李立那根干巴巴的老山参滋补?

他要朕亲自去看他,夸夸他。

朕偏不。李立想。

李立开始上早朝了。

因为众所皆知的原因,萧掠并不在朝堂上。

李立并不慌,刘、黄二族经历了一场大变,自己还一团乱呢,依附他们的那群文官武将更乱,暂时无法同仇敌忾地将矛头对准谁。

李立手法娴熟,重操旧业。

降罪、处死、降罪、处死。

把兰朝的朝堂煮成了一锅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