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计划?”
“奴得知这几天须屠很忙,没有心思管这边,我们可以趁乱混在使团随从中出城,不会有人发现。”
“你相信邓蟠对你的承诺吗?”李立还是没有说他的回答,执着地问赤月的真实心意。
“除了远客,他是奴这辈子最信任的男人。”赤月信誓旦旦,甚至跪倒在李立面前。
李立将赤月扶起来,事已至此,他亦无话可说,“既然你信他,那我也信他一回。赤月,路上保护好自己。”
“客,你不走吗?”赤月愣愣地问。
李立不言,不言便是他的答案。
“……客,保重。”赤月再次跪下来,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擦干脸上的泪水离去。
当夜,李立被噩梦惊扰,醒来发现房内烛火未灭,而萧掠正坐在床边,笑盈盈地盯着他看,他穿着军营的软甲,明显是刚从那边归来,满身的风尘仆仆。
呵,原来没死啊。
李立看了他一眼,卷起被子背对他,闭上眼睛。
“立儿真乖,”萧掠自顾自地说,“这几日都好好待在房内,平白错过了逃走的机会。”
李立重新睁开眼,坐起身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奖励你。”萧掠将李立拉近,额头相抵,他将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枚狼牙取下,交到李立手中。
狼牙还带着温热的体温,李立手被握住,只听萧掠道:“我娘不是好人,我爹却记了她一辈子,你是吗?”
“不是。”李立直截了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