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掠既然不打算问,李立也没道理向他多解释什么。
没有话说,也没有事情可做,李立索性闭上眼睛小憩。
天色昏黄,萧掠点了一盏煤油灯,取来纸笔,萧掠将毛笔蘸墨,落笔是信件的格式。
他右臂受伤无法写字,便换成左手握笔,写出的字竟也不赖。只是这简陋的房间内并无镇纸,从窗外漏进来的风总是会把薄薄的信纸吹扬起来,萧掠一手多用,字终于变丑了。
即便萧掠特别需要帮忙,他也没有求助李立。
李立伸出手指,不偏不倚地帮萧掠扣住了信纸。
萧掠抬起头来,脸上的表情是李立意料之中的欣喜。
“写吧。”李立轻描淡写道。
不用看,李立也知道萧掠要写信联络他的部署,早日回到滇南去重新谋划。
以萧掠的细密心思,这封信绝不会以正常的渠道,由信使带往滇南。
那就只能说明,萧掠在这个不起眼的来纳小镇,早早地埋下了联络线路。
李立不禁想,京城看似和远在滇南的宁王毫无瓜葛,可是到底有哪些人其实是萧掠的人呢,萧掠又暗中在京城布下了多少条线呢?
萧掠并不避讳李立,他在信件中写明了要与李立同归。
他在他的计划里。李立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李立失神地注视着萧掠的侧脸,心想他就那么理所当然地,将自己划归了他的阵营,笃信自己无路可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