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皇……他有没有话对朕说?”
“没有。”
想说的都已用行动表示,多说无益。
李络趔趄了一下,面如死灰。
萧掠见他这样,便从怀里摸出一个长命锁来,连带在一起的,还有当初李玉送给李立的那块玉坠。
“长命锁是他转托我交给你的,至于这枚玉坠本就是你母亲的,我今天便物归原主。”
李络将这两样东西接过来,捧在手心,吸了吸鼻子,喊了一声,“萧叔。”
李络的母妃肖昭仪其实是和萧掠同族的姐姐,萧掠的母亲早亡,他的父亲亦追随而去,年幼的萧掠无人照拂,便是这位长他许多的姐姐待他最为亲善,尽管姐姐这一脉地位上不及萧掠,但是在萧掠心中,早就视她为亲姐姐。
谁能料到如此温柔的姐姐有一天会突然消失,萧掠寻她多年,才发现原来姐姐爱上了微服出游的恒帝,不惜叛逃出族,更改姓氏为“肖”,只为了能留在恒帝身边。
思及此处,萧掠语重心长地对李络说:“络儿,萧氏一族大多为情所困,因此难成大事。你有我姐姐的一半血脉,坐在这皇位上,便不能为了任何人优柔寡断。”
李络擦干眼泪,摇头,“朕到底姓李,姓李的心都狠,不会对谁上心的。”
“但愿如此。”萧掠对这稚拙的鹿犊行了一个礼,转过身去,“有我在一天,滇南萧氏就不会作乱,至于我死了他们会不会谋反,就要看你这皇帝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