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找来的演员是个风韵犹存的老戏骨。穿着剧组给的服装领口开得很大,裙子岔开得也很高。

少女的倔强和老大姐的圆滑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昏暗的房间里,即便那名少女被化上了和他们一样的浓妆,换上了和他们一样的衣服,眼睛里的桀骜和锐利还是掩盖不住。

这场戏过了好几遍。

每次陈锐都觉得两个演员的情绪差点意思。

到后来过戏的时候,沈绫君嗓子都哑了。情绪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回来。谁哄都不好使,只有江起抱着才稳定点。

紧接着又是一场沈绫君受到虐待的戏。

江起立在边上看得面色铁青,拳头都握紧了。

和沈绫君对戏的演员感觉如芒在背,没发挥好。那一条就没过。

陈锐喊了「咔」以后,江起很自觉地走了出去。靠着墙冷静了一会儿,接过赵成礼手中的平板处理公司事务。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黄深深带着沈绫君出来。

她此刻有些惊惶,像一只受惊的鸟,眼中的焦距都没了。

江起余光看到她的刹那,把手上的平板递给了赵成礼。大步上前,将走向自己的沈绫君抱住,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稳定她的情绪。

黄深深看得也是心疼。

越是大牌导演,对作品的要求就越是严格。演员情绪投入的就越大,难以挣脱。

里头陈锐还在夸沈绫君人不可貌相,拍戏不娇气,从来不喊一声苦,不像现在有的明星,擦破点皮都能嚎上半天。

外面的沈绫君在江起的怀里,嘤嘤嘤。

江起抱着她退到角落里,抱了她好一会儿,见她兴致还是不高,望了一眼赵成礼。

“宝宝,我看到成礼,想起一件事情。”

“嗯?”

“他有一次和我去工地考察,踩到钉子上,去医院打破伤风。上午刚打完,下午另一只脚又踩到了。他又去医院,问医生还需不需要打破伤风。医生让他出门左拐,去挂眼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