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里有沈佳人的惊呼，“小心点！”

纪棠张扬得骑在沈盛的身上，“服不服？！叫哥！”

沈盛：“你使诈。”

“使诈怎么了？”纪棠弯腰，双手撑在沈盛的颈侧，“叫哥，叫哥放过你。”

录视频的人笑个不停。

“纪棠，你比我二哥都小，还想占我大哥便宜。”

纪棠直起身子，朝着镜头扬眉，“怎么啦？”

镜头里的少年面色红晕，头发也汗湿了，无一处不露出少年人的蓬勃朝气，如耀眼的灿阳。

底下的沈盛突然蓄力，把纪棠掀翻在地，摁着。

“我看看是谁想造反。谁是哥？谁是？”

“你是，你是。你是我哥！哥！别挠我，别挠，哈哈哈，别挠！”

沈盛闭了闭眼，心口的疼痛，已经不足以让他看到后面。

这些视频他看过无数次。

他知道下一个是他和纪棠，沈衍合伙给沈佳人做生日蛋糕。三个大男人弄得灰头土脸。

再下一个隔得时间就很久了。

纪棠家变蒙冤。

沈盛帮他平反。

昭雪那一天，纪棠说：“哥，好久没拍视频了。”

沈盛就拿出相机，对着他，“想录什么？”

纪棠说：“想录花枝丸。”

镜头里就出现了一只猫。

两个人并肩坐着，逗它。

没有人出镜，但有声音。

纪棠问：“哥为什么帮我？”

沈盛没说话。

下一瞬间，相机掉落。

视频中断。

原因是，纪棠亲在了沈盛的脸颊上。

他至今记得那一晚的月色，那一晚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