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沈衍说:“我也不是十几岁的孩子,跟你闹着要这个要那个的。我只想……”
“想什么?”
沈衍对上他的眼。
前方的红绿灯,绿灯转红。
车子停在停车线前。
时间的流速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变得十分缓慢。
沈衍温柔一笑,“顾先生巧舌如簧,才高八斗。往往能用文字和语言,击中人的心房。相比之下,我比较笨拙,词不达意,还有可能支支吾吾。所以我就简单点说了。”
他顿了顿,“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你在,是想你永远爱我,不枉费我重新鼓起的勇气。”
他的声音很轻,说话时候的表情很温和,是平素里,在医院里,那个冷静的,温柔的沈医生。
车窗外黄澄澄的灯光洒在他的身上,这幅景象成了顾听这辈子,理想中的,岁月静好的模样。
顾听越看,心跳越快。
噗通噗通。
宛若擂鼓。
他发动车子,却腾了一只手捂在心口。
“借用一句话,新人结婚时,不应把手搭着《圣经》说:「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我都致死相伴」应该把手放在《自私的基因》《进化心理学》这两本书上宣誓:「我将违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永远爱你。」”
沈衍微怔。
心口处荡开酥酥麻麻的微痒。
顾听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简单点说,我愿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沈衍心跳加速,“认真的?”
“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心上的甜蜜泛到脸上变成了沈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