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舟仰头贴上凌宴的脸颊,“不,你做得很好,你成功毁灭了敌方的主舰,真厉害。”
“可是,我害你受伤了……”凌宴难过不已。
明舟一怔,脸颊上的液体带着点人体的温热。
凌宴哭了。
他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宝贝,对不起。”
“跟我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决定跟从你,你看你明明都做到了,成功完成了我们的目标,是我该谢谢你。”
明舟将双手从凌宴的保护中挣脱出来,抚上他的脸颊,轻柔地擦去眼泪,“而且,你看,已经不抖了。”
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炮火的光亮足够凌宴看清明舟的神情,眼睛中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没有半点由于疼痛导致的恐惧,确实已经从幻痛的后遗症中走出来了。
凌宴的心放下大半,蹭蹭明舟的手心,委屈地说:“吓死我了。”
“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明舟说。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选择了伤害最小的方式罢了,只要活下来,后遗症终有一天会结束。
令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后遗症竟然这么快就过去了,与凌宴那会儿完全不像是同种病症。
明舟看着手心里的大脸,诡异地心想:难道是因为凌宴的眼泪?
英瓦特的主舰被摧毁,他们远在前线的总指挥亚摩斯仍试图让剩下的英瓦特人继续攻击。
但兵败如山倒,他们被人类军队压得节节败退,坚持了一天后,亚摩斯不得不下达撤退的命令。
关炎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乘胜追击,多留下一个敌人,就能让英瓦特少一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