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晓了。”是徐恩义能做出来的事。两面三刀,父子亲情于他而言,不过是筹码。

“县主大婚前日,你来丞相府一趟。”

罗文瑾一愣,不太舒服地说道:“上次县主做法确实过分了些,可你们到底是兄妹,这般打她的脸,令她难受,不好吧……”

宁长乐摁了摁眉心,无奈地说道:“想到哪里去了?我前几日在首饰铺定做了一对玉戒,玉料比不上相思玉戒,制式却一模一样,那日正好送到府上。”

罗文瑾欣喜欲狂,连连说好。

成婚前一日,丞相府上下忙得脚不沾地。

徐聘婷又大闹了一场,将自己关在房内。连续闹了一个多月,今日绝食,明日跳河,后天上吊……诸如此类,干打雷不下雨。

“狼来了”太多次,众人包括亲娘长公主都觉得乏了,让贴身丫鬟彩福好好伺候着,左不过再熬一夜。

徐聘婷换了身丫鬟装,不确定地问道:“罗公子来了?”

彩福小声回道:“来了。今日忙,老爷让罗公子去了西院偏厅等徐长乐。我听下人说,徐长乐去首饰店取玉戒,少说一个时辰才能回来。”

玉戒?!徐聘婷愤怒地握紧手中的细口瓷瓶,再三确定:“这药可真管用?”

徐聘婷手心出了一层细汗。她是京城第一贵女,怎么可以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病秧子?她绝不沦为京城贵女的笑话,也绝不会输给徐长乐。

彩福:“小姐放心,宜春楼顶烈的合欢散,即便罗公子是柳下惠在世,也撑不住。”

半个时辰后,宁长乐回到丞相府,即有仆人来报,罗公子在偏厅等他有好一会儿功夫。

宁长乐语气平和道:“我知道了。你去同罗公子说一声,我换身衣服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