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看见主子下巴的淤青,掏出药膏细细涂抹,骂一句:“萧厉不是个东西。”

“手劲如此大,不像久病之人,莫不是装的?”宁长乐分析道。

久安回道:“花姨和贵族妇人们交情不浅。当时宴会上,萧厉发病吐血,很多人看见。众目睽睽之下,装的可能性不高。”

“若是好了呢?”宁长乐抚了抚酸疼的下巴。

嫁入王府,首要目的是为了让自己可以不困于内院,自由活动,进一步打垮徐家产业,夺回属于宁家的财富。最重要的是,取得萧厉的喜欢或信任,以安王妃的名义,接触皇室,押注夺嫡党争。

历来夺嫡之争最为惨烈。这是最有可能把徐恩义从权势之巅拉下的机会。

所以,萧厉病重于他而言更有力。讨好久病之人,比讨好一头假寐的雄狮容易得多。

宁长乐嘱咐道:“近日行事,小心谨慎些,不要让萧厉捉了把柄。”

——

午食、晚食,仆人禀告王爷卧病不能起床,在房间内用了,王妃自便。

菜色虽粗糙了些,起码有虾有肉,是四菜一汤的待遇。宁长乐长舒一口气,他是无肉不欢之人,若是萧厉每天青菜折磨,他怕是要疯。

翌日。宁长乐早早起床,用早餐时,发现白粥换成了一碗乳粥。

许伯笑吟吟道:“夫人,小王爷特意嘱咐买了两头羊。”

宁长乐心下一暖,一勺勺吃乳粥。

许伯一脸慈爱地看着宁长乐。王妃举手投足间,优雅得像是一幅画,赏心悦目。

王爷一家都是武将,就连老王妃也是武将出身,性格好爽不拘小节,一家大老粗。

多么精致的可人儿,终于可以改良下王爷家的品性。若是能生下两个乖崽,想想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