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青牧一眼:“闭嘴。”

青牧: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萧厉出门前做了功课,带宁长乐到京城最热闹的街南瓦子,里面有大小勾栏四十多座,涵盖杂剧、说书、歌舞、傀儡戏、皮影戏、七圣法等等娱乐形式。

瓦舍内,人群拥挤,摩肩接踵,几人前行困难。

突然有声音喊道:“孙大娘的舞戏要开演了。”

刹那间,人群如潮水一般涌动,萧厉几人被推着走,挤得乱七八糟。

萧厉身量高挑,鹤立鸡群般。一眼望去,入目皆是人头。

精准定位到宁长乐,挤开众人,大步流星走过去。

“差点丢了。”

说罢,拉起宁长乐的手腕,在前面替他开路,“听说孙大娘的《集羽萦尘》堪称世间一绝,身轻如燕,舞姿飘逸不输赵飞燕。去晚了,可就没位置啦。”

萧厉常年习武练剑,手指结满厚茧,粗粝、干燥、暖热,宁长乐感到手腕处传来一丝被烧灼的炙热感。

宁长乐下意识地躲闪,而拥挤的人群像海,将他围困,唯有萧厉的身后才是唯一安全的港口。

他望着对方的背影,萧厉带着他步步前进,劈波斩浪,仿佛他什么都不用担心,就能轻松抵达目的地。

宁长乐摇了摇头,甩掉一刹那的荒谬想法。不不不,他绝不允许自己懦弱,也绝不允许自己依赖旁人!

“来得还是晚了一步。位置虽然距离戏台靠后些,还好我们两人高,能看得清楚。”

萧厉长舒一口气,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紧握着宁长乐的手腕,针扎似的,赶紧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