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栋楼的人为之震惊。不少包厢内的买家纷纷探出头,想看看谁和谁那么大的手笔。

萧安萝的额角全都是汗,她颇有些气急败坏地喊来伙计,询问月字包厢究竟是谁。

伙计早得了宁长乐的银子收买,含糊其辞道:“小的只模糊见了个背影,似乎是个身子曼妙,穿着紫衣的贵女。”

是她!是李贵妃的侄女!唯有一品及以上的诰命夫人才能穿着紫色。

她萧安萝还从未输过,冷哼道:“四十万两。”

伙计感觉要疯了。不不不,是竞价的人疯了!四十万两啊,干点啥不好,不过是几颗眉黛而已。

宁长乐一扬手,刚要说出价格。

与伙计差不多想法的萧厉一下摁住宁长乐的胳膊,过于紧张和错愕,令他的脸色泛白,唇色铁青。

他万分不解地问道:“宁长乐,你是疯了吗?”

“呵。”

宁长乐轻哧一声,拨开萧厉的手,面不改色地说道,“五十万两。”

“五……五十……万两?”萧厉感觉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长公主不可能跟投!五十万两,把王府卖了,也凑不到这个数。我道歉,我道歉。是我嘴贱,不该亲你。”

萧厉的心情可以用“抓狂”来形容。他在想,他也要疯了,被宁长乐吓疯了。

“不准去!”萧厉大声呵斥住想要出门报价的伙计。他怒气威压的模样令伙计止不住地抖,太可怕了,像是被定在火焰燃烧的坟地,敢挪动一步,就会烈焰焚身,死无葬身之地。

“萧厉,你不懂我的继母。她自私自负,傲慢得眼里看不上任何人,除了徐恩义。她的女儿徐聘婷也只不过学了她三成脾性。这一点,我还赌得起。还有……”

食指在萧厉的眸前轻轻摇动,宁长乐微微一笑,睥睨道:“我不缺这点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