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是我们主子,可给我们发饷银的是王妃啊。”

士兵挠挠酸涩的鼻子,羞涩地说道,“王妃把我们每人的饷银提高了两倍,还请新厨子提升伙食,由三天两顿肉,变成一天三顿肉。还把王府内空房整理出来,让我们由四人间变成两人间,添置完善了很多新的房间用品。还有啊,我们本来每月一天的休假改为每月四天……

还有还有……有妻儿的士兵们,王妃给他们的孩子安排入学。您知道的,我们这些都是从北疆来的外乡人,想给孩子找家靠谱的学堂,比登天还难……”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表情完全失去管理。

萧厉无力摆手,打断士兵的滔滔不绝,咬牙切齿:“我忘了备请帖,进去通传一声。”

“好嘞,王爷。”士兵深深鞠一躬,一转身,欢快的步伐如箭一样窜了出去。

整个王府叛变了。萧厉沉痛地想。

经过通传,萧厉终于见到宁长乐。

他怀里抱着乌云,修长净白的手轻柔地替乌云按摩。白嫩的手指嵌入黑色的猫毛里,如陷入黑绒布的羊脂玉,脆弱而又美好,值得珍藏。

刚消肿的脸颊似在隐隐作痛,萧厉不由自主地瞪乌云一眼,酸溜溜地想,他还不如一只猫呢。

乌云云淡风轻地“喵”一声,尾巴缠绕着宁长乐的手腕,伸出爪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挠宁长乐鬓角垂落的长发。

“逗猫棒不理,倒是喜欢玩我的头发。”

宁长乐揉了揉乌云的脑袋,微微侧头,更多的黑发从耳后垂落到胸前,极致宠溺。

不知哪里来的微风一吹,发丝眷恋地蹭过面颊,美人慵懒的风韵如诗如画。

萧厉看得如痴如醉,心里又酸又痛。他还不如一只猫呢。

“王爷找我何事?”萧厉迟迟不说话,宁长乐不耐烦地问道。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萧厉怨气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