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行确实只有四步。”二皇子萧昀托下巴,指棋盘道,“若走这条路,那就刚好十步了。”

棋盘本就四通八达,路线无穷无尽。不过大家直觉以最快的线路到达终点罢了。

接连被踢两回,徐宗识手心冒汗,蹭了蹭裤腿,投出个杂彩,他选择行径二关的马匹。

“王妃请。”萧厉摆手。

宁长乐紧绷的心放松下来,往椅背靠了靠,将玉骰随手一扔,又是杂彩。

萧厉移动二关的马,第三次踢掉徐宗识的马匹。

在场之人纷纷傻眼,若是一次两次是狗屎运,三次掷杂彩,还能连续三次踢回徐宗识的马,那可不是运气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分析起棋局,其中不乏善樗蒲者。

有人发现,徐宗识的两匹场内马都在萧厉六匹马的包围圈内,而在起点的马只要进场步数超出萧厉的马,立刻会被踢。

彩数十六步之内,不论宁长乐掷出几步,萧厉总有一匹马可以踢掉敌方的马。

也就说,徐宗识的三匹马都会被赶回起点,只能落于萧厉的六匹马后。

胜负已定,不知不觉间,徐宗识已无路可走。

如此强的计算和布局能力,令人骇然。

徐宗识亦发现蹊跷,抬眼看向萧厉,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他。细长的双眼皮压着漆黑的眸,冷得如冰山地狱,寸寸寒彻骨。

不不不!他的投骰之术精湛,他可以投出“卢”彩,获得连掷机会,跳出十六步包围圈。

越是在意,越是紧张,徐宗识握骰的手在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