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识的脸色比死尸还苍白,指甲嵌进肉里,掐出血痕。
他咬牙道:“我不信!不可能有人连连开卢彩,茶碗肯定有问题。”
这就……大家都是人精。萧厉刚才还用茶碗喝茶,有没有问题,难道看不出来吗?
“小徐公子,赌局我们胜了,你还想耍赖不成?”萧厉双目一沉,冷冷问道。
徐宗识看向萧显,他替太子赌的,赌金应当有太子来付吧……
萧显避开对方的眼神,不悦地皱眉。
徐家前几天不还向父皇捐五十万两,用于修建避暑山庄,先他一步抢功。怎么现在十万两都舍不得出?更何况,徐宗识自己输的,看他作甚?
他网开一面,不责怪徐宗识是在百官面前丢他太子的脸面,他还想贪便宜不成?!
“徐侍卫,圣上面前,您不会耍赖吧。”宁长乐恭敬地向乾详帝行礼,“认赌服输,欠债还钱,圣上您说对不对?”
“那是自然,朕绝不包庇。朕替萧王妃做主,徐宗识必须将十万两银子全数还给王妃。”
乾详帝看得心痒不止,期待地问道:“安王这一手掷彩功夫了得,深藏不露啊,得空教教朕。”
“启禀陛下,掷骰的技巧其实很简单,唯在‘耳目’二字,耳聪目明,则能看得懂,听得见。”萧厉回道。
乾详帝摸摸下巴:“怎么能听得见骰子的颜色呢?恐怕有点难啊。”
萧厉:“对于陛下来说,确实有些难。不过臣相信,假以时日,陛下定能领回其中奥秘。”
乾详帝与萧厉有说有笑,听得众臣胆战心惊。安王真是大胆妄为,说皇上耳目闭塞,看不懂,听不见呢。
当然他们不会自讨没趣地揭穿萧厉,甚至有早看不惯皇上的人内心为萧厉拍手叫好。
宁长乐命太监拿来纸笔印泥,写上欠款人、欠款数额、还款日期等,条目翔实明确,让徐宗识签字摁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