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青卿:“厉儿,还不快叫哥哥。”
宁长乐嘴角微微上扬,好整以暇。
萧厉忍无可忍,瞪视宁长乐一眼,将崔青卿拉出门。
“娘,您捣什么乱呢?”萧厉压低声音,言辞闪烁,“我在信里可不是这个意思。”
“情之所钟,万望爹娘成全。”崔青卿揶揄地说道,“写得挺好。就没想到……事实让娘亲好生失望。”
“您既然知晓我的心意,还说什么什么兄弟的。”萧厉颇感委屈。
崔青卿啧一声,嫌弃地摇头:“吾儿啊,亏你在战场上以善谋著称。你看看你……半年了吧,想必长乐一声‘夫君’都没喊过吧。”
萧厉认真思忖一会,颓然地摇头。
“你看我!不出几句话,长乐已经喊我‘娘亲’啦。”崔青卿骄傲地拍拍胸脯。
崔青卿语重心长地说道:“长乐一看就是戒心很重的孩子,尤其父亲母亲的情况又是那样的,对待感情想必避之如洪水。你越界一步,他能敏锐地退后十步。你越进,他离你越远。
依我看,不如以退为进。你想啊,你把自己从夫君的位置上摘下来,作为兄弟,很多关心就可以师出有名。
比如想抱一抱,兄弟之间拥抱怎么了?比如一起出游,兄弟间出去玩,很正常啊。甚至同床共枕,兄弟间秉烛夜谈,没毛病吧。
他若觉得你心思诡谲、另有所图,你可以义正言辞职指责他自己心里有鬼。手握兄友弟恭的高旗,可退可进。娘亲给你出的招,高不高?”
“卑鄙无耻。”萧厉嗤之以鼻。
“卑鄙不卑鄙,无耻不无耻,它管用啊!当年我追求你爹,就是这么追来的。”崔青卿理直气壮地叉腰。
萧厉:“……娘,您当年可不是这么和我说的。您说爹爹为了赢得您的爱慕,屡屡破坏您与其他男子相看,费尽心思讨好,甚至在先皇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求赐婚。”
崔青卿大手一挥:“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