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别听徐恩义辩解,坏人总会为自己找理由开脱。当年徐家主动提亲,老爷甚至再三确认徐恩义是否真的愿意入赘。生活在一起那么多年,老爷早已把徐恩义看做半个儿子,绝没有强求的意思。”

提起徐恩义的名字,花姨眼神尽是厌恶。

她冷笑道:“他们两日后会经过终界山,那里地势狭窄,常有匪徒出没。我已经买通押送的狱卒,到时候会把他们扔绑在那里,我会亲自去杀了他们,再伪装成土匪杀人的意外。为宁家报仇,为我的丈夫和女儿报仇。”

说罢,花仙儿踮起脚尖,温柔地揉了揉宁长乐的脑袋。

“这些年苦了你,从此以后,你不用再背负仇怨,好好过日子。小姐在天有灵,会保佑你平安顺遂。”

宁长乐做到现在,已经够了。最后一步,理应有她来做。

宁长乐抬了抬手,让久安斟满两杯酒。

他和花仙儿各执一杯,道:“送你。”

一饮而尽后,宁长乐把酒盏用帕子擦干净,又亲自斟满一杯酒,倒在墓前,作为惦念。

他垂着眉眼,声音平和安稳:“花姨,你的仇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谁?”花仙儿不解地问道。

“我。”

宁长乐看向花仙儿,漆黑如墨的眼透不尽一丝光亮,“我身上流着徐家一半的血。”

花仙儿惊惧地瞪大双眸,却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她试图抓住宁长乐离去的衣角,却生不出任何力气。

在晕倒之前,她听到宁长乐说道——“我会亲自了结一切。”

久安跟随宁长乐出了坟墓,不时回头看,最终没忍住,问出声:“花姨会不会着凉啊?天寒地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