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把宁长乐骂了八百多遍,萧厉一抬眼,正瞧见一辆马车徐徐驶来。
春风摇动,纱帘被掀开一角,车中之人容貌绝色姝艳,那眉那眼,正是萧厉日日夜夜在心中描绘之人。
“宁长乐——”萧厉喊出声,尾音高扬,带着缱绻的爱恋。
两人隔着半边纱帘对望,似有千万言语。
宁长乐和久安下了马车,四人围坐在小小茶桌。
萧厉抿茶不说话,时不时偷瞄一眼。越看越生气,宁长乐面色白里透红,甚至还圆润了些,气色好得不能再好,一看就知道小日子过得极为舒心畅快。
宁长乐手指沿着茶杯口转圈,无名指的琉璃银戒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亦沉默地偏头看风景。
青牧可不管他们的别扭,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木丫头。
“久安,你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听说南方很是潮湿,有没有起疹子?吃不吃得习惯?我写了十几封信,你怎么一封也不回啊?”
萧厉看向青牧,眼神阴测测得吓人:“你写信了?”
青牧懒得搭理自家王爷,眼神灼灼地盯久安。
久安无甚表情地回答:“我不想回信,麻烦。”
青牧的信都是些废话,久安懒得搭理。再说,少爷都没有写信给王爷,她为何要写信给青牧。
青牧如霜打茄子,蔫蔫的。
“你们要去哪里?”萧厉忍不住搭话。
宁长乐:“随便走走。”
久安:“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