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乐见萧厉坚决,不可能不去。

他坚定地说道:“我也去。”

要死得死一块,省得留他一个人焦心。

帆船驶离岸口,再推脱就来不及了。

“走。”萧厉揽住宁长乐,快走几步,飞身而起,落于船尾。落地瞬间,两人俯身趴下,船舱恰好挡住匪徒的视线。

轻微的晃动没有激起放哨人的怀疑,他左右环视着,在甲板上来回踱步。

帆船不大,只有一个舱室。两人俯身,能听到从木板传过来的几人打纸牌的声音。

“赢了赢了,给钱给钱。”

“唉,真是晦气,怎么又是他赢。”

“阿弥陀佛,真他娘的邪了门。”

这个声音是……那个扫地僧。

萧厉和宁长乐对视一眼,继续听。

“戒疤啊,你当和尚上瘾了不成。张口闭口阿弥陀佛。”

“这不成习惯了嘛。要我说,当和尚也挺好的,有吃有住还受人尊重。不像当土匪,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被官兵们砍死,也总有一天不小心被火药炸死。小黑狗不就这么没的吗?”

“戒疤说得没错。临安城内的阔老爷们争着抢着买度牒,想做和尚哩。”

“人是当和尚嘛,那是在躲人丁徭役呢。我当年就是不想被拉着充壮丁才入得伙。”

萧厉诧异地看向宁长乐。大周礼尊佛法,僧人度牒怎能随意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