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和玉身侧站立的护卫不屑地呵斥。
“我们在这里吃喝不愁,大家可以有肉有菜有酒,载歌载舞,还无需什么劳作。你能给我们安排吗?”
萧厉微微蹙眉,不赞同地摇摇头:“你们这些都是抢劫来的,有没有想过那些被抢劫的人该如何生活?”
“他们活该!”护卫道。
“他们有些活该,有些却不是。四个月前,你们劫杀来自溪安的商船,船上五十余人全死于你们之手,没留活口。
那商船的老板是溪安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五十余人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你们曾经受过伤害,如今却为了自己的私利,变成了施暴者,这也是事实。”萧厉沉声道。
也许一开始只是抢劫,只是对不仁义的富商下手。可时间久了,他们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手段越来越凶残,已经与初心走得太远。
“够了!”和玉大喝一声,冷冷说道,“如果世侄是来兴师问罪,大可不必。”
“招安之后,前尘往事可一笔勾销。你们不必困于小小海岛,天大地大,何处都可以去。”
水匪生活最大的局限就是担惊受怕,没有自由。萧厉在摆出丰厚招安条件、痛斥水匪做法残忍后,直戳水匪们最大的痛点。
和玉犹豫了,询问道:“贤侄说得甚好,但是口无凭证,我们如何信你?除非有圣旨在。”
萧厉双目一沉,这个圣旨,他确实求不来。甚至可能刚一提出,他就会被召回京城,再无权插手。
“李器跃如今是兵部尚书,我若把此事禀告于朝廷,你们连招降的机会都不会有。”
和玉冷笑道:“那说招安不就是在糊弄老夫?贤侄还是请回吧。老夫看在王爷的面上,你治下水军的这段日子,不再出外滋事,保住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