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十几年水匪生涯,五六任水军都总管都输在他手上,未有败绩。萧厉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他还没放在心上。
再劝已然无用,萧厉被督促离开,独自回到陆地。
宁长乐在渡口等得着急,见到人,什么也顾不得,迎风跑过去,狠狠抱住。
萧厉呆愣,伸出手揽住他的肩,柔声安抚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不会有事。”
头垂在萧厉怀里,宁长乐闷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地担心。”
萧厉被宁长乐一句话击得劈哩叭啦,忍不住把人抱紧,激动地有些结巴:“长乐,长乐,你对我……”
宁长乐猛地一推,脱离怀抱,优雅地整理鬓角乱发,一本正经地问道:“和玉可同意招降?”
萧厉被推得一个踉跄,怀里陡然一空,不由升起无限的怅然。
再看宁长乐无甚表情,公事公论的样子,仿佛刚才近乎情话的低语,都是萧厉的妄想。
“你刚才……”萧厉不死心地问道。
宁长乐撇了撇嘴角,内心暗爽。
“问你正事呢。”
萧厉叹一口气:“没有同意。”
他们已经与父亲近二十年没有联系,旧日情谊所剩无多。比起相信朝廷,相信他,和玉怕是更相信手中的武器。
宁长乐眉头紧锁:“要打吗?”
萧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