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聘婷听到这个答案,心恨得要命,没有替父母弟弟报仇,她不甘心。
荣国公府进进出出好多人,连当今太子都亲自上门解释,害怕牵连其中。荣国公夫人凄厉的哭声传遍整府,日日不停,仆人们人人自危,气氛压抑到极点。
她这个不受宠的儿媳、新丧的寡妇内心毫无波澜。暗骂荣国公是个孬种,为何不拿宁长乐治罪。
徐聘婷有时候也会想,若当初她没有一意孤行,嫁给萧厉的是自己,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的家人都还活着,她会是高高在上的县主,是安王王妃,受尽宠爱,被全京城的人艳羡。而宁长乐不过是国公之子的夫人,连个世子夫人都混不上。
错把一个懦弱无能的人当成宝,徐聘婷恨自己眼瞎。
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没过几日是罗文瑾的丧礼。徐聘婷身为正妻,披麻戴孝,木然一张脸,与来客行礼。
她在等宁长乐前来吊唁。徐聘婷不确定宁长乐到底来不来,但只要他敢来,她便让他有去无回。
这般想着,徐聘婷捏紧袖中的毒粉。断肠粉,见血封侯的毒药。只要吃掉一点点,就会死得透透的。她就是用这个药替换了罗文瑾准备好的春药。
宁长乐真的来了。
一身素白绣金长衫,虽样式朴素,用料却是进贡上品,他神色淡淡,却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矜贵高傲。
相较于自己的落魄,一个天一个地,徐聘婷忍住恨意,面上摆出愁苦万千,娇弱得颤抖。
两人敬完死人,家属答礼。
宁长乐与徐聘婷相对视一眼,皆无话可说,他们从来都没有过兄妹情谊。
“王妃,请等等。”
宁长乐被叫住,双目微沉地看向徐聘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