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子小小的手握住宁长乐的一根手指,奶奶呼呼地说道,“娘亲说啦,你不能乱走啦,要注意宝宝。”

宁长乐问道:“小蛋子,你知道哪里有写信寄信的地方吗?”

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容自己赶路,不知道久安他们急成什么样子。宁长乐想寄一封信报平安。

“我知道,我知道。阿爹在城里做买卖,娘亲常去陆秀才那,让他帮忙写信。再让隔壁的……嗯,王伯伯捎信到城里给阿爹。你要去陆秀才的家吗?我知道路哦。”

小蛋子骄傲地拍拍胸脯,那条路跟着娘亲来回走了好多次,记得特别清楚。

宁长乐摇头。他要送的不是城里,而是几百里之外的临安,还得询问下婉娘,有没有去临安的商人,帮忙捎信。

宁长乐知晓这个概率是极小的。卫都总管与李器跃在临安打了一个多月的仗,约莫没有商人会在这时选择去临安。

“糖葫芦!糖葫芦!长乐哥哥,想吃!想吃!”小蛋子摇晃着宁长乐的手,兴奋地说道。

谁的童年没有过一串魂牵梦绕的冰糖葫芦呢。虽然他的幼时没有过。

宁长乐莞尔,笑着说道:“想吃多少?”

小蛋子手抵着小下巴,小圆脸认真思索片刻,不确定地说道:“全都要?”

宁长乐:“那就全都要。”

“哇呜——”

小蛋子一手拿一串裹满晶莹糖浆、鲜红耀眼的糖葫芦,眼睛闪亮亮地仰头,宁长乐肩膀扛着插满糖葫芦串的秸秆棒子。

狭长的青石板路上,行人纷纷让路,略带诧异地看向宁长乐。宁长乐衣着考究,面貌俊美,怎么看都应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却扛着冰糖葫芦,颇为吸引人注意。

两人横着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