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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不归如蒙大赦一般,昨日下山后一直没有吃食,今天一早就被管事的赶来候着。

一顿狼吞虎咽后,不归来到侯府门口,上次城门口见到的马车已经在这儿候着,一身锦衣华服的无胥从门内走出,看的不归有些晃眼。

“无胥,你今天甚是好看,比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姐讲的故事里的公子好看多了。”兀的,不归嘴里蹦出了自己真诚的赞美,无胥太阳穴青筋一跳,立马进了马车。

“啪”一声脆响,随之是一个老妪的声音。“你这小书童,太过放肆,小侯爷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不归被打的有点懵,长这么大,娘亲还从来没有动手打过自己,瞬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直打转。

“上来。”不归愣在原地,就听见无胥从马车里慢悠悠的飘出一句话,老妪上前道:“小侯爷,这不合规矩,家丁小厮不得和主家同乘,您不可太纵容了这书童。”

“赵妈妈,你说这话,便是逾矩。”无胥的声音里开始透着不耐烦,赵妈妈一听这话,立马退到一边不再做声。

“不归,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上来。”原来是在让自己上马车,不归爬上马车,坐在角落里。

“今后,在外不可直呼我名讳。”

“知道了。”不归漫不经心的答着,实际在心里问候那赵妈妈祖宗十八代:“待我回到地府,定让那看油锅的小鬼拔了你的舌头放锅里炸上一番。”

马车约莫行了一刻钟的时间,便在一处小宅院前停下了,青砖绿瓦,院内长着一株桃树,树下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晒着太阳,显得很是怡然自得。这老者正是被人们敬仰,尊称为谷先生老学者。

无胥走下马车,快步走进院内:“老师,近来身体可好?”

“我道是谁,原来是无胥回来了,老朽身体健壮,快来快来,陪为师下盘棋。”老者看清来者,甚是欢喜。

这棋下的胶着,半个时辰还未分出胜负,不归实在无聊的紧,便道:“公子,如果不需要伺候,不归去那河边转转可行?”还未等到无胥点头,不归便一溜烟的跑了。

“你这书童倒是有趣,”

“老师,你输了。”

“哎呀,大意了大意了,你这是用小书童来分为师的神,不算不算,再来。”

不知不觉,已经快晌午了,又一局结束了。

“没意思,一定是让着我,不来了不来了。”谷先生背着手嘀嘀咕咕的往灶间走。“你那小书童,可会做饭吃?”

无胥不禁皱起眉头,说到那小书童,跑去河边玩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心里想着便抬脚往外走去。

河边,不归正专心致志的抓着鱼。之前在忘嗔庵里一直吃素,奶娘怕她不长个儿,总是偷偷的带着她去河边抓鱼,今天路过时看到这河里的鱼个头都挺大,不抓个几条,不归是不会罢休的。

“不归!”不归正要弯腰抓一条大鱼,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扭头看去,却没注意脚下一滑,摔进了河里。挣扎了几下,忽觉有人托住了自己,没一会儿,便上了岸。“咳咳”把水吐出来后,不归长吸了口气。心里正恼火是谁要害自己,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瞧你也不是个怯懦的人,却又为何寻了短见?”

第3章 :男女有别?

“短见?”不归跳起来一边指着草地上的几条鱼,一边对着无胥大骂“我就想抓几条鱼烤着吃,你这是要我命啊。”

无胥气竭:“倒是我唐突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无妨,我原谅你了”

无胥额头青筋暴跳院内,谷先生正坐在灶间嘀咕:“这无胥去找人怎需这么久,饿的老朽头昏眼花。”忽见两个湿漉漉的人走了进来,竟是无胥和那叫不归的小书童,不归走到灶间:“老头儿,借您内间一用。“”赶紧去便是,别染了风寒。”谷先生被这一声老头儿喊得有点没缓过神来。

不归抱着车夫送来的新衣物准备进内间泡澡驱寒,推开门却发现屋内水汽氤氲,再一看,无胥竟然已经坐在桶内。不觉有他,不归开始自顾自的脱衣服。”你这是何为?“无胥看到她的动作有些恼怒。”当然是泡澡,不然会生风寒的。“不归随口答道。”这屋内就一个桶!“”与你同泡便是,我在家中,都是与娘亲一同洗澡,无妨。“”你休要胡搅蛮缠,我从不与人一同,你、你、你竟然是女子?!“”我又没说我是男子。“不归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知道男女有别?”

“佛祖不是说众生平等么,为何有别?””转过去!“无胥心中开始有些烦闷。

听到这话,不归如蒙大赦一般,昨日下山后一直没有吃食,今天一早就被管事的赶来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