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窗很大,底下没有大理石的窗台,房间看上去就更敞亮一些。
地板是实木的,十来个简单大方的漂亮鞋盒三三两两堆叠在一起,靠墙根放着,勉强算是整齐。
床边连着床头柜的地方有一张几乎用不到的家用式电脑桌,桌柜上随意累着好些看不懂名字的漫画书,桌前椅子上团着一床因为天热而撤下来的羊绒毯子。
——毯团子上还扔着一副张牙舞爪的运动耳机。
万燧似乎还对自己有点满意:“我收过了。”
宇文秋张了张嘴,想到这是万燧专门收拾过的房间,一时间有点呆滞:
“……嗷。”
刁慈航倒是意外:“其实他平时不这样。”
宇文秋还以为平时会整洁一些。
就听刁慈航补刀:“也就今天吧,这屋还勉强算有个人住的样子。”
宇文秋:“……”
“我也是费解,一个爱干净到夏天每天要洗两次澡的人是如何做到自我矛盾、自相冲突,把房间搞那么乱的?木地板上可以一尘不染,但绝对有散落天涯的鞋子。书桌上的漫画休想凑成一套,桌脚床下永远有他神秘消失的耳机和电源线——毯子上那耳机这月第二副了。”刁慈航终于找到机会吐槽,“我敢打赌你现在拉开他的衣柜,他那些昂贵的衣服裤子就会直接对着你的脸喷涌出来。”
宇文秋面露惊恐地后退一步:“还是不、不开了……”
万燧不轻不重地啧了一声,莫名激起刁慈航的展示欲,他示意宇文秋去拉柜子:“开啊!开盖有喜!衣柜才是万岁爷房间里的著名景点!别怕,就算喷涌出来他也不好意思让你跟小媳妇儿似的帮他叠回去……”
万燧冷笑:“我好意思。”
宇文秋默默把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