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燧还在他旁边笑。
宇文秋好像融入了这片欢闹,此刻又觉得如有隔膜,就连耳边万燧的笑声都显得瓮声瓮气的。
——他和夏阳周没有抱错。
宇文秋忽然懂了,他不该因万燧的“宠爱”而洋洋自得,因为只有对夏阳周那样的自家孩子才用不着照顾和礼貌。
宇文秋的心情像背起滑翔伞从高处俯冲,极速低落下来。
但没人注意到,因为他该捧场时还是会捧场,除了面对万燧时,他一贯都是那副嚣张的拽样,偶尔呛人两句也分辨不出他是开嘲讽还是不开心。
——直到万燧看见他往喝了一半的橙汁里倒啤酒,才发现一不留神这人已经喝空他三瓶了。
宇文秋把橙汁杯举到嘴边,刚尝到一点奇怪的味道,杯子就被人拿走了。
万燧勒令说:“不喝了。”
宇文秋扁扁嘴,心里顿时委屈极了。
他后知后觉自己傻乎乎地把酒兑进了橙汁里,又甜又涩的味道就像此时的他自己。
“队长,”宇文秋有些迷糊地凑到万燧身边,说,“我和橙汁里的啤酒是一样的。”
万燧没懂:“什么?”
宇文秋说:“都装错了杯。”
不等万燧皱眉,宇文秋就晕晕乎乎站起来:“唔,我去厕所。”
家人们还开玩笑:“喝那么猛呢刚才,喝通了吧,你得跑一晚上厕所。”
宇文秋手一扬,企图把话说得很霸气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