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攀上万燧的肩,试探过去,在万燧的嘴角边轻轻舔了舔。
万燧喉结动了动,声音低了下来:“嗯……还有哪儿。”
宇文秋蜷缩起手指,忍着擂鼓般的悸动和铺天盖地的赧然,磨蹭着挪到万燧耳根后,又探出舌尖浅浅撩了一下。
不等万燧再问,宇文秋举一反三,颤手扒拉着万燧的领口,从万燧的颈肩线一路缱绻暧昧地舔吻下来。
万燧呼吸窒了短暂的一瞬。
他下意识抬起手——又只是极尽克制地,用指尖捻住宇文秋的裤脚布料,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起来。窸窸窣窣的细小动静通过布料渡到宇文秋的腿根,又顺着尾巴骨往腰脊上攀爬,宇文秋痒得弓了一下背。
万燧的动作就停了,但呼吸还是炙烤着宇文秋和他依偎在一起的皮肤。
宇文秋就连脚趾也蜷起来,他把滚烫的眼睛按在万燧硬朗的肩膀上,一时间也分不清是谁更烫一些,只顾着不保留地把自己交付出去,呢喃:“……可以。”
万燧哑着嗓子确认问“可以什么”。
宇文秋无师自通地察觉,万燧的手方才应当是想从裤脚与皮肤的间隙中探进去碰他。
所以宇文秋就又说了一次“可以”。
像交出一间屋子的钥匙那样,怯赧又坦诚,亲昵地对万燧共享了他的部分隐私权。
万燧的手就并不客气地裹挟上来,掌心的体温仿佛能在宇文秋身上烙下一个名字。
被对折对折再对折的薄毯从枕头上散落,床单上的褶皱在被抚平之前或许又被弄得更乱了一点,没有沙发,宇文秋的衣服就只好被凌乱地扔在地上。
万燧就是有种奇妙能力,所到之处全然乱了。
宇文秋就像个一定要践言的死心眼,用湿润的嘴唇去碰万燧的心口,还想接着往下,被万燧一把捏住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