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他的睫毛一颤,从一片氤氲之中,他瞥见了温叙白花花的胸脯。这人的睡衣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给蹭开了几个扣子,领口耷拉着向下,几乎是把他的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
温叙很白,尤其是他常年不见太阳的胸膛,更是白的发光,简直像是一块有磁性的反光板,把迟早的眼神牢牢吸在了上面。
迟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呼吸也变得重了起来。
他没来由地一阵燥热,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温叙的大臂,一点点向上,轻触着他的脖颈。像是在无意识地行走着,却直直冲着这人的喉结而来,指甲轻轻刮过,眼神瞬时暗了下去。
温叙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手中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把手收回去。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轻凑到了迟早的耳边:“又在预谋什么坏事?”
迟早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心脏跳个不停,好像在下一秒就要炸裂开了一般。他的呼吸十分急促,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显了出来。温叙却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帮他轻轻擦着头发,就像是在故意撩拨他一样。
鬼使神差地,他凑了上去,在温叙不断滚动着的喉结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他的左手慢慢攀上了温叙的腰,右手却试探着要去解这人所剩无几的纽扣。
洁白的胸膛染上了一丝粉红,不断挑动着迟早绷紧了的神经。好像更闷热了,沉闷的雷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雨滴的声音好像也逐渐平缓了下来,只剩下毫不收敛、肆无忌惮的喘息声碰撞回荡着。
温叙的纵容成了他不断试探的资本,他又一次上前,在温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温叙猛地捏住了他作乱的右手,感受着那个轻轻颤抖着的指尖剧烈的心脏跳动声。
“差不多……就行了。”温叙垂着眼眸,把迟早散落在脸颊边上的湿漉漉的头发撩了过去,轻轻勾了勾嘴角。
“我……我想……”迟早朝着温叙的方向慢慢靠近,几乎要压在他的身上了。他的喉结不断上下滚动着,不知是汗还是没擦干的水珠径直从他的鼻梁滑下,在鼻尖聚成了一颗圆润的小水珠,滴在了温叙发的脖子上。
温叙伸出手,按住了迟早湿漉漉的嘴唇。
就在这时候,门被打开了。
“叙啊,你妈是不是出去了?”
一道浑厚的男声从门那边闯了进来,吓得迟早一个激灵,本来就没坐稳的他直接从沙发上翻了下去,和地面来了个百分百的亲密接触——还是最不文雅的、四脚朝天式的,屁股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