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课,温叙就叫住了她,把她拉去了自习教室的后面,虽然神情与往日差不多,可是姜暄就是觉得这背后一凉,认定了温叙肯定打了什么不好的主意。
“暄暄,我昨天帮了你,你是不是该帮我了。”温叙抿了抿嘴,观察着姜暄的反应。
姜暄警惕地往后退了半步,问到:“你想干嘛?”
“帮我搞定一个害羞的狂热粉丝。”温叙意味深长地朝着远处看去。现在早没了那一束炽热的目光,周围的一切都和谐得很,只有教室外面的路上周围时不时有学生吵嚷的声音。
阳光静静洒在走廊上,随着树叶的晃动,碎了一地斑驳树影。
姜暄凑近了点,仔细听温叙分析着自己的“计划”,听着听着,忍不住皱着眉头吐槽道:“天呐……像你这样的好人使了坏,才是真的可怕。”
温叙听着这损人的话,却低着头抿着嘴轻笑的一声,背稳了书包转身离去了。姜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为谁觉得不幸才好。不过话说回来,从她认识温叙开始,这人好像对谁都淡淡的,像是山间的一股清泉,温和又无声。他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说,熬着就挺过去了,总感觉遇与她们这一群闹腾的小年轻格格不入。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温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这么肯花心思。
温叙和家里有了隔阂之后,他就搬出来自己住了,温妈妈每次都把生活费转给温恕,让温恕想着办法拿给他哥。温恕是软磨硬泡都拗不过温叙,只好把这些钱存到了一张卡里,想办法放到温叙家里。
温叙虽然不爱发脾气,可这并不代表他没脾气,只是他会用一种更加固执的方法,达成自己的目的——虽然还很多时候,这种方法都是在难为自己。
温恕叹了口气,看着那张已经存了一年多生活费的卡,心里没来由地就想起了之前余斯山和他说过的话。
当时他和余斯山还没闹得那么僵,两个人还是能聊些家常话的。余斯山说:“你哥和你像是两种人,很极端的两种人,一个人是太不顾自己了,另一个人却只顾着自己。”
那时候他还嫌余斯山的话说得不好听,显得自己多自私似的,还因此生气了一段时间。现在看看,原来余斯山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看透了自己。
“谁遇见危险不想着趋利避害啊……我……”温恕把卡放在桌上,揉着自己的脑袋,“我不就是想让自己好好的吗。”
他一直给自己催眠,他并不是完全的自私,他至少还在乎他哥,如果别人敢欺负了他哥,他一定第一个上。
“你真的那么觉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