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余斯山打断了温叙的话,他将紧紧束缚着脖子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接下来,这才慢慢说道:“你看过《蛤蟆先生去看心理医生》吗?”
温恕呆滞地摇摇头,舔了舔嘴唇,“我早就不看幼儿读物了。”
余斯山被这温恕搞得无语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解释这本书不是幼儿读物,还是该接着说自己要说的话题。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没有一种批判比自我批判更强烈,也没有一个法官比我们自己更严苛。极端地对自己处以极刑,即使对自己轻判,自我谴责和惩罚也可能会伴随终生,变成无期徒刑。”
他的声音很好听,和温叙软软的温温柔柔的声音不一样,余斯山的声音带着点贵气,虽然平常斯斯文文的,但是一旦正经起来读书念词,这声音总能让人想起古代的贵公子,给人如沐春风之感。温恕之前和余斯山有过语音聊天,那时候他就好喜欢这位山哥的声音,像只尾巴上镶满了金子钻石的百灵鸟一样。
只不过现在,从这位百灵鸟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半点也不好听,让温恕的心一点一点凉了下去。
“这是苍鹭对蛤蟆先生说的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话。我要让你对自己施以极刑,让你在自我谴责的无期徒刑中度过终生,永远无法和自己和解。”
余斯山笑了,狰狞又残忍。
作者有话说:
新定义贵气公子音
第27章 惩罚20
这几年过去,温恕的脾气已经收了收,惹是生非的时候也少了很多。可他对余斯山的恐惧是绵延不断的,只会随着时间增长而不断累积,那晚潮湿冰冷的雨依然裹挟着他,架起来的相机拍下他最无助的时刻,不同于被长辈斥责的害怕,那是一种坠入深渊的恐惧。
那晚,一双大手抚摸着他的身体,在他的肌肤上游走,男人眼睛里的东西变得很深很浓,让温恕一眼望不见底。余斯山碰过的地方烫得吓人,让温恕忍不住瑟缩起来,一声声抽噎着。
听着余斯山方才的话,温恕恍惚间再次沉入那晚的噩梦中,看着余斯山一点点逼近,他拼命朝着车子那一角缩去。
“你别……别像那天晚上一样,我害怕。”温恕闭紧了眼睛,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
余斯山听见这话,忍不住暗中骂娘,上前伸出手用手指直接把温恕的眼皮给扒拉开了,看着温恕猛得收缩的瞳孔,无力说道:“你这话说的,好像那晚我对你做了什么一样。”
温恕咽了口口水,什么话也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