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具躯体叠在了一起,此刻没了病痛和苦难,没了看不见的未来和走不出的过去,只有眼前这个人,带着笑,带着泪,是欢愉。
“我真的好想你,我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好想你。”
温叙堵住了他的嘴,药的苦涩传递给了他,和那份沉淀到了心底的思念差不多一样苦。
忽然——
“轰”!
木质横板折断了,结实的床榻整个倒塌。
迟早“嗷”一嗓子,捂住了自己差点摔断的尾巴根,一脸惊恐地看向了温叙。温叙也一脸茫然,膝盖磕到了断裂的木板上,要不是厚厚的被褥挡着,怕是要蹭掉一层皮。
两个人对视,都是无言又无奈的笑。
这床本来就是单人小床,年份又有点老,经不起年轻人的折腾,只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只是这要是说出去,两个人把木板床睡塌了,总归还是有些离谱的。
“得,起来打地铺了。”温叙笑着摇摇头,俯下身子在迟早额头上狠狠亲了一口。
“不行了不行了,负伤了,你铺好我睡吧。”
迟早一伸展胳膊,居然直接睡在了整个塌下去的床上,舒展开眉头,拧巴的四肢还有些舒适。
温叙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开始思考明天怎么请假出去买个结实的双人床。他晃了晃迟早的胳膊,坐在木头边上说道:“明天一起去买个床吧。”
迟早一怔,猛得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装镇定地说道:“明天我得去总部学新的煎饼,嗯,大概傍晚回来,要不然我们六七点去吧。”
温叙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个名字——“余斯山”。可他只是留下了一个笑,故作轻松地说道:“好呀,早点来,要不然咱们晚上都没的睡了。”
“那不如去住一次宾馆,人家小情侣都去宾馆开过房呢。”
他们笑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