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脑子一抽,手指又移了过去,试探似的在键盘上敲出了自己的生日。
“零……一……二……七。”
开了。
温恕看着电脑页面,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余斯山这个老混蛋居然用他的生日当密码?
他像是被雷劈了一样,要是现在有镜子,他就能看到镜子里自己被惊到根根直立的头发,和不自觉瞪大的眼睛。
混乱的大脑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这些,他赶紧翻找着,把那些命名奇怪的文件夹都给翻了个遍,谁知道这个流氓的文件夹全都干干净净,连个片子都没有,更没有和自己有关系的——不对,有一个文档,上面标着“温恕”二字。
他点开了。
“不怎么能吃辣,但是喜欢吃辣。不怎么能喝酒,两杯醉,不过爱喝一些低度数的果酒,可以少给他喝。不爱除了草莓、蓝莓、橘子、西瓜以外的水果,不吃芫荽,但是吃葱,不吃炸鸡的鸡皮,但是……”
满满一张,记下了温恕琐碎又繁杂的生活习惯,细到连他喜欢用什么口味的牙膏都标明了。
这个文件被放在不甚明显的地方,但是上面的编辑日期是新的,就好像这个人会每天坐在自己,看着傻笑的他,把这些每天新发现的琐碎东西当做日记一样,通通记在上面。
“无聊死了,”温恕嘟囔着,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奇怪,之前紧绷着的嘴角一下子舒展开来,眼神也变得柔和,“谁说我不吃香菜。”
可时间不并不给他喘息的空隙,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第二次响起,也就说明,迟早已经拖不住余斯山了,这人已经往家里回了。
温恕像只惊弓之鸟,飞快地关掉了电脑,从书房里冲了出来,拔腿就往自己租的房子里跑。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储存卡,无法言表的兴奋让他的心脏砰砰直跳,一直以来沉重压抑的石块霎时间粉碎殆尽,只留下了浅浅的红色印子,荆棘丛中开出了花,没来由的,他就是想给温叙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