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一愣,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温恕和他一样,几乎瞬间想起了自己和迟早自以为聪明的做法。也正是这样,他们才会被余斯山那张破卡完全吸引过去,以至于忽视了温叙,甚至温叙都还不知道这一切。
这一切。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余麟了,只知道这人还活着,那一刀造成的损伤虽大,但不至于要了一条命。此后他就再没听到过余麟的名字,他曾经猜想这人是不是出了国,余斯山的表弟,再怎么样都不会混的太差。
但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一切都要重新开始的时候,这个人将整个事件之外的最无辜的温叙拉入了深渊。
余斯山到了事务所,马上就要推门而入。
温恕怒不可遏,他冲上去拎住了余斯山的领口,朝着这人的脸上就是一拳,极度愤怒之下他根本无法冷静,尖叫中都带着哭腔。他浑身都在抖,手指骨因为剧烈的撞击,被震得简直要碎裂了。
“哈……生气了?”余斯山摸了摸嘴角,渗出的血顺着肿胀的嘴唇流了下来,破了皮的嘴角高高鼓起,他却还在笑,“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学会用法律解决问题,白在事务所实习这么久了,只会用拳头……笨。”
原始人和现代人在很多时候最大的区别,就是是否还存在文明。在余斯山看来,温恕这一拳头,满是原始人的野蛮。
“在背后玩阴的你有意思吗!我哥有点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还有你的神经病表弟,一起下地狱。”温恕咬着牙,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他指着余斯山,一步步往后退去,眼里的恨像是钉子,一寸一寸刻进了余斯山的骨子里。
直到这时候,余斯山才意识到,温恕可能遇到了他意料之外的一些事情。
似乎和他许久未曾联系过的表弟有关。
“迟早!那有监控,我们去问问老板。”
姜瑄的一声喊叫把他从方才的震惊中拉了出来,他顺着姜瑄手指的方向看去,二层店铺的招牌下,监控探头正亮着幽幽的红光,把下面发生的一切闹剧,默默记录了下来。
男人站在面包车前,抬起了头,似乎对着摄像头笑了笑。
余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