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斯山被他这种脱口而出的粗鄙之语堵住了嘴,准备好的说辞瞬间显得冠冕堂皇了起来,说出来总觉得有点奇怪。
“要不咱俩换换,你随便对我怎么样。”余斯山也豁出去了,把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来光洁的胸膛,然后勉强跪在后座的脚垫上,伸手去解温恕的皮带。
他带了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大不了被温恕甩一巴掌,再报警告他个猥亵——直到他的手不经意触碰到了一个硬得有些发烫的物件。
可是温恕笑了,捏着余斯山的下巴,“你就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该被你折磨到死。”
“嗯?”
“我是说,就非得在这么挤的地方吗?余家破产了吗?宾馆都开不起了?”
余斯山麻溜地坐到了温恕的旁边,搂着温恕,对着他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整个人兴奋地有点不太正常,赶紧表明自己不图温恕身子的明确观点:“我找你能是只为那种事吗?我是来告诉你我喜欢你的。”
“现在我想为了……那事!”温恕有点烦躁,皱着眉头,捶了一拳余斯山,为这人不合时宜的自制力感到崩溃。
可是这一拳一出,温恕的手腕瞬间脱离了长袖子的笼罩,暴露在了空气中。车里的光并不算暗,余斯山只是轻轻一瞥,就看见了温恕手腕上太过明显的伤疤。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疾手快地攥住温恕的胳膊,脸上带着愠色,质问道:“这是怎么搞的?”
温恕想要甩开手腕,却偏偏被余斯山紧紧捏住,用力甩只会牵动伤口,疼得他面目都有些扭曲。
“没事,山哥,咱……咱们……”
“怎么搞的。”余斯山低头看着那些疤,新旧累叠,可以想象得到愈合之前是怎样一副触目惊心的模样。他心里憋着火,怨自己放温恕一个人出去,自此远离了这人的一切生活,自以为的“赎罪”,到头来还害得温恕多了这么多道伤疤。
“山哥!”
余斯山抬眼,只是盯着温恕的眼睛,“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