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娆抱着毛毯往山洞走去,鬼使神差地向后看了一眼,见他还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身形莫名显得有些单薄。
直到回到自己的床上,司娆抖开被抱了一路的毛毯,才看清雪绒似的毛毯上,沾了一点殷红血迹。
司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受伤了?
……
入夜后,被丢在地上挺尸的‘宰怨’不安地躁动起来。
有疾风裹挟着风刃路过,便会被陡然暴涨的剑气搅个粉碎,无形消散在空气中。
通体漆黑的长剑周身黑气逸散,剑身中的凶煞之气也开始扩散。
在那黑气中生出一缕,小心翼翼地准备往地下探的时候,整个剑身顿时被无形巨力托举而起,砸入沉剑池中,溅起一片水花。
……黑气哑火了。
近乎可以说是安静地泡在池子里,周身黑气也只剩下了薄薄一层。
沉剑池中的其他剑却变得黯淡起来,连周身外溢的剑光都收敛了。
苍淮望着沉剑池中的黑剑,眼前却浮现一双泪眼。
他皱了眉。
心知魔域人惯会蛊惑人心。
但或许是胸腔空了一块的原因,他只觉得烦躁得很。
风中,有一团白色的小东西被风带着滚了几圈,落在沉剑池旁边;又被风吹进了池子里,浸了水,就要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