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向卧房走去,打算把这一家子和乐的画面关在门外。
但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落在司宏眼中,就成了大不敬。
他没想到小时候也曾手把手带大的女儿如今怎么生了一身反骨。当即怒不可遏地打出一道凌厉的袖底风。
“逆子!你什么态度!”
已经上过一次当,司娆自然不会再毫无防备。
她微微一侧身,那一道凌厉的袖底风便擦肩而过打在门上。
但毕竟是冲她而来,到底是没能完全避过,擦着手臂过去,露出一点浅浅的血痕。
司娆开门的动作顿住,望着手臂上的伤口有片刻的出神。
司娆垂眼,望着手臂上渗出的一丝血迹缓缓道:“父亲也没问我这段时间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有没有遇到危险 ……一上来便是兴师问罪,父亲想让我给出怎样的回应呢?”
“是诚惶诚恐还是涕泗横流?”
司宏也没想真的伤她。
他别过眼,高大的身躯有些僵硬:“你这不是好端端地在这吗。是你自己任性,莫名跳崖也不给家里传信……”
“是我想不开要跳崖,还是被什么东西蛊惑,还是受了奸人胁迫……父亲有查过吗?”
闻言,伏在地上哭泣的司阮阮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攥紧了司宏衣角的下摆。
“父亲一来就是兴师问罪,仿佛认定了是我顽劣不改,伤了你的宝贝女儿。连院里浓重的妖气也能视而不见。”
“是没发现还是……故作不知?”
司娆的声音越来越轻,分明说的是质问的语句,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反问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