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娆误以为他不喜欢,又默默收了起来,有些遗憾地说道:“不喜欢吃吗?我在家时还挺喜欢吃这个呢。”
“不过这个味道确实一般。城里以前有家做的桂花糕特别好吃,每天生意都特别好,去晚了就没有了……”
苍淮皱了皱眉,此时她还有闲心讨论桂花糕,她不知道自己受伤了么?
幽幽的黑瞳定定地看着她的肩膀。
司娆话音一顿,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才意识到他在看什么。
她满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揉皱了的衣袖。
“这个倒不用在意,”她笑了一下,“都没流血。”
“之前在魔域的时候,新伤叠旧伤,旧伤口还没愈合就又有新的伤口了,这都不算什么……”
她提起那些过往,也是漫不经心的姿态。
轻描淡写地提起这些曾经的疼痛,仿佛不值一提一般,但那却是多少次历经生死才能有的淡然。
于是那如墨一般的眼眸,幽幽地望着她,仿佛浸了水一般,仿佛雨后的湖面,雾蒙蒙的。
司娆的心脏仿佛被戳中了一下,她顿时有些慌了神。
她连忙从乾坤戒里取出伤药,一股脑地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你要是实在在意的话,就帮我上药吧。”
司娆别过脸。
苍淮接过白瓷的小罐,手中的触感十分陌生。
他从来都是放任伤口自己愈合,不能愈合的伤口便由着他,反正也死不了。